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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大国争长雄:德国向台输出潜艇技术背后的大国情缘

1/21 7月12日据台媒报道,台军为推进所谓的“本土防御潜艇计划”,将引进德国籍潜艇焊接技工。去年,台军和台船“潜艇小组”曾密访德国,试图获取潜艇外壳的原始设计图及专利授权,最终却铩羽而归,“使得潜艇国造第一步就惨遭封杀”。自1990年分割两德的柏林墙倒塌之后,德国的全球战略逐渐成型,而经济和军工正是其实现全球抱负的两个拳头。德国经济和军工能否撑起其全球战略“雄心”,德国又在打什么地缘算盘?本期出鞘带您关注正在挣脱牢笼的欧洲霸主德国。(查看完整内容搜索微信公众号:sinamilnews)

2/21 德国自两德合并后,外交政策逐渐从左右逢源,转向独立自主,军事力量也伴随着德国新时代的地缘战略开始“走出国门”。1991年,克罗地亚从南斯拉夫独立后,因为民族对立问题,克罗地亚人与塞尔维亚人爆发了持续四年的克罗地亚战争。1991年9月,南斯拉夫军队进入克罗地亚境内。南斯拉夫第12军和第1近卫机械化师的部队攻占了全部巴拉尼亚地区,随后南斯拉夫第12军主力又兵临武科瓦尔城下。武科瓦尔是进入克罗地亚核心地带斯拉沃尼亚平原的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克罗地亚就再无转圜(huan)之地。

3/21 而为阻止南斯拉夫军队继续推进以及争取国际支援,克罗地亚军队与南军在武科瓦尔发生了长达87天的巷战,称为武科瓦尔战役,双方死伤惨重,武科瓦尔的房屋今天还留有当时的弹孔。虽然最后克罗地亚人在武科瓦尔战役仍是失败,但大量南斯拉夫机动部队也被牵制在武科瓦尔城下,而这正为克罗地亚全面动员赢得了宝贵时间。克罗地亚人要感谢的大功臣无疑是德国,毕竟当时德国大量援助了克罗地亚部队所用的服装、鞋子以及MG-3机枪,克罗地亚军队用来对付南斯拉夫坦克的“霍特”反坦克导弹,也是来自德国。这也是自国家统一后,德国的身影首次出现在国际战场上。

4/21 与大多数人所认为的美国才是冷战后的“巴尔干搅屎棍”不同的是,克罗地亚等国独立背后的策划者、援助者其实都是德国,美国只是在波黑战争中后期勉强亮相而已。1992年,波黑战争爆发。起先在塞族兵力装备占优的情况下,穆族和克族被迫联手迎敌,德国则在外围拉拢欧共体介入波黑局势,反对塞族独立,并且试图实现三方停火,从而为穆族和克族谋得喘息之机。在1993年5月穆族和克族闹内讧交火之后,德国又抛出了所谓的“欧文-斯托尔藤贝格”计划,试图撮合穆族和克族共同应对塞族。

5/21 德国在南斯拉夫解体上所扮演的角色并不止这些。1999年3月科索沃战争爆发,北约对南联盟进行空袭,而德国也出动“狂风”战斗轰炸机参加了这场空袭。这也是二战后,德国军队首次直接参战。其后6月,原本驻扎在马其顿的5000名德国军人分别从阿尔巴尼亚和马其顿两个方向进军科索沃。在越过阿尔巴尼亚莫里纳口岸进入科索沃时,面对即将于6个小时后撤离的南斯拉夫军人,这批德国部队强硬要求南军改为在半个小时内撤离。德军在此后进驻科索沃西南部重要城市普里兹伦期间,又至少射死过2名塞族人。

6/21 越过巴尔干半岛,德国的地缘野心此后进一步延伸到了土耳其。在今年初土耳其发起对叙利亚北部阿夫林库尔德武装的打击行动以来,外界却频频将关注点放在了德国产的豹2坦克上。按照国际法来说,德国并不应该参与到土耳其的这场军事行动中去,但土耳其不仅拿着德国制造的豹2坦克当前锋,还在坦克遭到库尔德武装的反坦克导弹袭击后,向德国提出了升级豹2坦克的要求。虽然此事挑动了德国国内部分人的敏感神经,但在德国国内众多的土耳其裔选民的支持下,德国官方显然不太可能否决此事。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德国因接纳难民一事被誉为欧洲最大“圣母婊”,但在埃尔多安对土国内的“居伦运动”发起打击时,德国却没有选择力挺居伦一方。

7/21 而在中东和中亚地区,虽然德国影响力不及美俄等国,但也不甘只当一个“绿叶”角色。今年3月,德国决定调整海外军事部署方案,将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增兵。此前,德国在伊拉克的军事任务主要是在北部培训库尔德人武装“库尔德自由斗士组织”,而在新方案中,德国还会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实现驻军。而在阿富汗,德国此前的驻军人数为980人,主要是在阿富汗北部地区执行当地军队的培训任务,未来德国驻军则将增至1300人。值得一提的是,德国除了自己驻军阿富汗之外,还特别支援了加拿大20辆豹2A6M坦克,用于支持后者在阿富汗作战。

8/21 德国对付小国频下狠手,但对大国却谨慎得多了,尤其是对近邻俄罗斯。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之后,虽然德国最初加入了美欧对俄的制裁大军,并且德国莱茵金属公司为俄建造的价值1.2亿欧元的作战训练中心计划也被撤销。但没过多久德国态度就出现转变,当时德国总理默克尔就曾表态称,解决乌克兰危机不应该伤害俄罗斯。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俄罗斯无法生产莱茵金属公司提供的这种大型激光模拟交战设备,当时俄罗斯专家还曾提出要向中国购买。

9/21 德国在俄罗斯问题上的两面派自然惹恼了盟友。近日美国总统特朗普指责德国,称其在借助美国之力保护自己免受来自俄罗斯的侵害之外,反而又从俄罗斯进口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石油和天然气。而在德国媒体看来,德国的立场显然无可厚非,毕竟德国是与俄罗斯关系最密切的欧盟国家,也是最不情愿制裁俄罗斯的西方国家。目前德国约有1/3的油气能源来自俄罗斯,有120多万俄罗斯移民,还靠对俄贸易解决30万人的就业。德国与俄交恶不仅会让其经济体会“切肤之痛”,地理位置上的相近也会危及德国自身的安全。

10/21 而相比于近邻俄罗斯,远在大洋彼岸(虽然美军驻扎在德国)的美国显然更能让德国放开手脚了。正如我们中学历史课本所学过的,自上世纪70年代起,西德便与美日一起跻身资本主义“三小强”之列。德国的西门子、宝马和奔驰等本土厂商,更是经常与美国企业发生商战。2015年,美国发起针对德国汽车厂商大众的“尾气门”事件,顺带还挑刺宝马,外界认为美国或将借此打击德国制造业的明珠——汽车工业。但没想到的是,德国比美国更狠,在大众已被美国法院判处近300亿美元罚款之后,今年6月自家下萨克森州又对大众另开了张人民币75亿元的巨额罚单,彻底堵住了美国之口。

11/21 德国对美战略上的忍让与中国之前的“韬光养晦”颇有几分神似。2013年美国“棱镜”情报监视项目曝光,斯诺登称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手机也遭美国监听。默克尔向奥巴马说了很多硬话以示反击,并且声称若监听属实将是“对信任的严重践踏”。加之此后美国在乌克兰危机中的表现,德国彻底看清了美国“靠不住”的真面目。今年5月,默克尔公开表示,欧洲不能再指望美国来保护它,暗示欧洲大陆将开始“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她直接提到了特朗普退出伊核协定的荒唐决定,并展示了德国在该问题上与美国对立的坚定立场。

12/21 作为二战战败国,德国能在美俄大博弈中站稳脚跟,显然跟其如今的欧洲领头羊地位有关。在去年举行的伦敦国际防务展上,英国陆军透露或将购买德国莱茵金属集团公司的“拳击手”8x8轮式装甲车,用于和其国产的“阿贾克斯”履带式步兵战车组建英军打击旅。除了欲将装甲车卖到英国之外,德国还在尝试加强与法国军工的合作,比如德国的克劳斯玛菲-威格曼公司就和法国的奈科斯特公司合作,在豹2A7主战坦克的底盘基础上,加装了一个经过改进后的“勒克莱尔”主战坦克炮塔。由于豹2A7的底盘承载性能较高,但炮塔较重,而“勒克莱尔”的炮塔不仅重量较轻,还加装有自动装弹机,两者的结合显然可以大大提高坦克的机动性和自动化水平 。

13/21 眼馋最近这2-3年中美俄五代机的风光劲头,不甘寂寞德国和法国也开始联合开发五代机,准备取代台风阵风这一代三代半战斗机。德国和法国将在空客公司构架内研发新型五代机,去年该公司就展出了欧洲五代机的构思视频。该五代机外表基本隐身,采用了俄罗斯苏57类型的可动边条,控制大迎角时候的涡流。机头则采用了苏57和F35类型的肥硕下巴角锥进气道,大型雷达罩内将安装AESA有源相控阵雷达。这款五代机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史无前例的双座设计的座舱了,从隐身飞机F22、F35、歼20和苏57来说,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有隐身战斗机采用双座设计,足见德法军工的雄心壮志了。

14/21 德国军工想要撑起德国的全球战略,自然不能仅停留在提携法国这一个小弟上。2016年11月8日,韩国大宇造船厂庆祝第8艘KSS2型“李范奭”号潜艇成功下水,而KSS2型潜艇正是韩国获得德国授权生产的214型常规潜艇。此外,在近年来畅销多国、被誉为韩国军工骄傲的K9榴弹炮上,我们同样能看到德国的身影。这款155毫米榴弹炮配装有德国MTU公司生产的MT881Ka-500型735千瓦的八缸水冷柴油机和X1100-5A3自动传动装置,虽然该动力系统在后期换装了韩国国产化后的仿制型号,但仍然无法否定德国军工对韩国军工的这款外销明星的巨大贡献。

15/21 而在东南亚,德国目前则以出售装备为主。新加坡陆军装备有196辆豹2-SG主战坦克,这批豹2-SG是从豹2A4升级而来的。原先新加坡趁着冷战后豹2A4坦克大甩卖,以较为便宜的价格从德国进口了不少二手翻新的豹2A4坦克,后来在2008年,新加坡对这些豹2A4进行升级,购买了德国“主战坦克革命”的套件,配备独立发电机组,加挂附加装甲,炮塔液压装置改为电动,增加空调系统,以及新加坡研制的信息化系统等,性能得到了很大提升。除了引进德国装备之外,去年4月,新加坡武装部队第48团坦克营还与德国国防军第10山地师装甲旅,使用豹2坦克在德国进行联合演习。

16/21 相比于对美和对俄关系的“过山车”,近年来德国对华外交却基本走上了一条稳健发展之路。7月中国领导人访问德国期间,中德在自动驾驶等领域达成总额计300亿美元的经贸大单。德国西门子也在7月10日发布消息称,将支持中国自主研发制造重型燃气轮机。德国靠近中国的战略意图显而易见,除了想稳稳占据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之外,默克尔等德国领导层也在试图借助中国,开辟出在美俄之外的第三条道路。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若是以为德国会为维护中德友好,而敢于站上对抗美国的第一线,那就大错特错了。如今信奉“韬光养晦”的德国,显然是拿中国当盾牌,试图在全球贸易等层面上,抵挡来自美国的强烈炮火。

17/21 1990年10月东西德统一时,德国联邦国防军共有58.5万军人和21.5万文职人员。由于冷战随即宣告结束,德国从那时起一直执行收缩军力的裁军路线。不过从2016年起,德国宣布正式放弃1990年两德统一至今实行的军力收缩政策,时任德国国防部长乌尔苏拉·冯德莱恩表示,到2023年时德国将扩军7000人,并且将陆续购买新装备以强化军力,这无疑展示了德国试图在全球扮演更重要角色的雄心。今年7月举办的北约首脑会议期间,特朗普炮轰德国军费不达标,甚至要求后者将军费开支提升至GDP的4%水平,虽然德国嘴上反击,但心底里恐怕也不是没有生过这类想法的。

18/21 虽然德国雄心壮志,但其近几年的军工发展能否支持这种“野心”却难说了。去年10月,美国《国防新闻》网站报道称,德国海军唯一一艘可以用的潜艇212A级U-35艇在挪威外海潜航时尾舵受损。这是德国在209-1200型潜艇的基础上,加装燃料电池系统,换装性能更先进的声呐、潜望镜以及武器系统而研制出的世界上第一型装备燃料电池的德国AIP潜艇。当时德国已装备6艘该级潜艇,但在U-35艇意外遭难之后,德国海军却陷入了无潜艇可用的尴尬境地。

19/21 同样陷入窘境的还有德国坦克。根据德国国防部的报告,德国陆军中装备的244辆豹式2主战坦克,目前能够正常使用的只有95辆,甚至不及波兰陆军。豹2主战坦克是德国军工企业于1970年代为西德陆军开发的第三代主战坦克,曾号称是冷战期间北约抵抗苏军“钢铁洪流”的王牌武器。在很长时间里,豹2主战坦克由于其高机动、强火力以及精确打击性成为神话般的存在。但是近期在叙利亚战场上,土耳其陆军的豹2主战坦克面对库尔德武装的反坦克导弹,竟被打得身首异处。德国军工面临如此窘境,有人讽刺这是德国“油纸包”不显灵了,台军潜艇未来估计也要捏把汗。

20/21 应该说德国在两德统一之后,凭借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军工实力,的确曾有雄心与美俄这些战略大国相争辉,甚至为此到处出兵。但在美国持续对欧盟和欧元进行打压后,以及俄罗斯搅动乌克兰之后,德国对自己处境的认识更加清晰了——美国靠不住、俄罗斯要提防、欧洲小弟全是拖油瓶。而这也是德国近年来,特别是在默克尔执政后期,逐渐靠向中国的外在原因。但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的是,尽管德企在中国某北方大城市已近乎成为唯一的盈利企业,并借此养活了一大帮人,但德国与中国的合作仍然是以其自身的国家利益为基础的,而且德国也曾不少损害过中国的利益,特别是在国家领土完整等议题上。所谓的“油包纸”神话,也不过只是自煲自喝的心灵鸡汤罢了。本期出鞘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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