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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散尽学屠龙:格鲁吉亚为何成中国战略向西的关键

1/23 6月20日,格鲁吉亚新总理马穆卡·巴赫塔泽及其领导的新内阁赢得议会信任投票。马穆卡·巴赫塔泽曾在2013年4月至2017年9月担任过格鲁吉亚铁路总公司总裁,期间不仅推动巴库-第比利斯-卡尔斯跨国铁路的建设,还与中国合作开通了连云港-格鲁吉亚货运班列。近年来格鲁吉亚在积极参与中国的“一带一路”建设,马穆卡·巴赫塔泽的上台是否会加速中格铁路运输合作,而中国又该如何布局格鲁吉亚?本期出鞘带您关注位处“一带一路”咽喉之地的格鲁吉亚。(查看完整内容搜索微信公众号:sinamilnews)

2/23 在黑海之东,沿外高加索向南延伸,欧亚大陆交界处俄罗斯与土耳其之间就是格鲁吉亚了。很多人都以为格鲁吉亚Georgia的国名来自于圣乔治(西方神话中的屠龙英雄,现今格鲁吉亚国旗即来自于圣乔治旗),但实际上也有另一种说法称,它来自于波斯语,意指“狼的国度”。特殊的地缘位置既赋予了格鲁吉亚以欧亚文化的交融和复合,也让这个夹缝中的国家饱经战乱。格鲁吉亚地处中亚里海石油天然气和欧洲市场的中间地带,历来是欧美等国的关注重点。美国唯一一位曾担任过白宫幕僚长、财长和国务卿三项要职的詹姆斯·贝克,就曾在《纽约时报》刊文称,与格鲁吉亚建立最强有力的经济、文化等联系关乎美国的战略利益。2002年9月,美国还拉拢英国、意大利和土耳其等国,修建了一条从巴库通过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直到土耳其杰伊汉港的输油管道,年输油能力可达5000万吨以上,俄罗斯就是因此失掉了里海油气“出口阀门”的地位。

3/23 格鲁吉亚石油天然气储量丰富,前苏联专家曾测定格鲁吉亚石油储藏量达5.8亿吨,其中3.8亿吨在陆地,2亿吨在黑海。目前格鲁吉亚境内共有25块开采作业区,进驻开采作业企业达12家,包括印度Jindal石油天然气公司、美国Frontera资源公司和英国-澳大利亚Strait油气公司等。此外格鲁吉亚地表河流达2600多条,水电蕴藏量也非常丰富。2001年中国国家电网公司就曾在其东部的潘金西峡谷中,投资建设了格鲁吉亚独立后第一座大型电站——卡杜里水电站。该电站装机2.4万千瓦,总投资超过3000万美元,至今仍在由中国运营。

4/23 格鲁吉亚长期以来以酿酒工业闻名于世,早在8000年前,格鲁吉亚就有葡萄种植和酿酒的痕迹,因此很多格鲁吉亚人也把自己的故乡称为“葡萄酒的摇篮”。格鲁吉亚现有葡萄品种高达500种,最受欢迎的是来自东部卡赫季州的卡兹泰利白葡萄,占到当地葡萄总种植面积的52%以上。格鲁吉亚人酿制葡萄酒,常会用到一种橄榄形陶罐,当地人称Gveri。白葡萄的浸皮、发酵和陈放都会在Gveri中进行,相比木桶陈酿,使用Gveri能最大程度地保存葡萄的果味。从19世纪开始,俄罗斯就是格鲁吉亚葡萄酒的最大买家,直到2006年俄罗斯对格鲁吉亚实行了葡萄酒禁令,导致格鲁吉亚葡萄酒逐渐转向第三国出口。今年1月4日新华社报道称,中国已成为格鲁吉亚葡萄酒的第三大出口市场,仅2017年的格酒进口量就同比增长了54%。

5/23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美国作家约翰·斯坦贝克曾在《斯坦贝克俄罗斯纪行》中,描述了俄罗斯人对格鲁吉亚的看法,“死后投生格鲁吉亚,不要上天堂”。格鲁吉亚与俄罗斯历史纠葛颇深,苏俄早期领导人斯大林(格鲁吉亚哥里城)、贝利亚(阿布哈兹首府苏呼米)和奥尔忠尼启则等人均出身格鲁吉亚,而米高扬则曾在第比利斯(今格鲁吉亚首都)接受过神学教育。格鲁吉亚的中部城市哥里是斯大林的出生地,当地除了建有一座专门的斯大林博物馆,还曾在市中心广场矗立过一座近6米高的斯大林塑像。2010年夏天,这座塑像被格鲁吉亚政府偷偷拆除了。而贝利亚则是出了名的足球迷,不仅代表过自己的家乡格鲁吉亚第比利斯市踢过左前卫,还曾任迪纳摩足球队的名誉主席。值得一提的是,贝利亚虽然球技不错,但据说球风很差,担任过足球杂志社编辑和足球裁判的马丁·米勒佐夫,就曾在一次比赛中将其罚出场。

6/23 1939年,第比利斯迪纳摩足球队在苏联杯半决赛中惨败于平民球队莫斯科斯巴达足球队。贝利亚质问教练,“怎么整的,为何我们输给斯巴达?”当听到教练说出“斯巴达给队员待遇好,而自己球队防守存在问题”时,贝利亚反问道,“也许你们需要有一组机枪手来帮助你们”。撂下这句话后贝利亚便愤怒地离开了球场,并且下令迪纳摩的队员们坐一趟运牲猪的货车返回。其后为了阻止实力强大起来的斯巴达威胁到他的御用球队,贝利亚下令逮捕了斯巴达球队的尼古拉·斯塔罗斯丁等四人。这时,苏联另一大知名球迷兼斯大林次子的瓦西里站了出来,由于他支持的VVS队总踢不过贝利亚的迪纳摩,这位前苏军空军飞行员就想尽了各种办法来保护尼古拉·斯塔罗斯丁,并邀请其加入自己的VVS队,虽然最后没有成功。

7/23 格鲁吉亚在苏联时期是重要的军工生产基地,比如著名的“蛙 足”苏-25战机,便是在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TAM飞机制造厂生产的。苏-25是由苏霍伊设计局 研制的亚音速单座近距支援攻击机,也是苏军第一种近距攻击机。1987年,应东北亚某国的援 助请求,12架苏-25K和2架苏-25UBK各挂4个副油箱,驶离第比利斯TAM工厂飞往东北亚。第比 利斯TAM工厂此外专门派出了一支使用维修小队随同苏-25战机前往,因为人数刚好是11人,还 被戏称为是“格鲁吉亚足球队”。苏联解体后,格鲁吉亚和以色列Elbit集团合作研制了苏- 25K的改进型苏-25KM,不仅加装MIL-1553B数据总线和Modular多用途任务计算机,还引入了 GPS和Elbit集团的电子地图显示器等新型电子设备。当年中国也想采购苏-25攻击机,在从乌克兰获得了一架苏25进行研究后,又专门前往格鲁吉亚考察其生产线。虽然在当时苏-25已经算不上非常先机的攻击机,但中国还是借此了解了苏式攻击机的设计思想和建造的优缺点,并对发展下一代攻击机还是战斗轰炸机的决策起到了借鉴作用。

8/23 格鲁吉亚内战开打后,位处格鲁吉亚西北濒临黑海的阿布哈兹乘势于1992年7月23日宣布独立。8月13日,格鲁吉亚政府军以解救在此之前遭绑架的人质为由,进入阿布哈兹。但阿布哈兹地方军不仅打败了格鲁吉亚政府军,一度夺回首府苏呼米,还攻陷了波季和茨欣瓦利等重要城市。这时,临危受命担任格鲁吉亚总统的苏联外长谢瓦尔德纳泽不顾个人安危,亲赴苏呼米督战,却反被阿布哈兹武装围困而无法脱离险境。谢瓦尔德纳泽不得不以加入独联体为条件来换取俄罗斯的支持,而为了拯救被困的谢瓦尔德纳泽总统,时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下令俄军进行营救。1993年9月28日,俄黑海舰队派出“野牛”级气垫登陆艇,在装载了一个海军陆战连之后,火速前往阿布哈兹执行强势“维和”行动。最终,这头“野牛”强行突破火力袭扰,成功配合俄突击队救出了谢瓦尔德纳泽。而这也是“野牛”级气垫登陆艇第一次参与作战行动。

9/23 当然这次营救行动并没有改变阿布哈兹最终独立的事实。1994年,在联合国的监督和俄罗斯的干预下,格鲁吉亚政府军与阿布哈兹地方军实现停火,随后俄罗斯军队以独联体维和部队的名义进驻阿布哈兹,但主权问题仍然悬而未决。目前阿布哈兹83%的领土被位于苏呼米市受俄罗斯支持的一方控制,剩余17%的领土则受阿布哈兹自治共和国政府管理,该机构位于科多罗河流域(位于阿布哈兹北部,与俄罗斯接壤)并被格鲁吉亚政府承认。

10/23 此外实现从格鲁吉亚“独立”的还有南奥塞梯。1992年格鲁吉亚政府军和南奥塞梯方面停战,根据停战协议,俄罗斯以独联体名义向南奥塞梯派遣了500人规模的维和部队。俄罗斯还简化了南奥塞梯人申请俄罗斯公民身份的手续,导致南奥塞梯7万人中大部份都申请了俄罗斯的护照。俄罗斯也以保护公民的名义,多次介入格鲁吉亚对南奥塞梯的战争。2008年的俄格战争之前,格鲁吉亚一直透过一个由少数南奥塞梯人所领导、名为南奥塞梯临时行政体的临时行政组织,控制着南奥塞梯东部与南部的部分地区。

11/23 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开幕,格鲁吉亚决心趁俄罗斯总理普京出席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有利时机,恢复对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的控制。格军兵分三路,在苏-25强击机的配合下,使用T-72坦克、BMP-1/2步兵战车、“达纳”152毫米自行火炮、BM-21火箭炮等重型武器,“陆空协同”分别从南、东、西三个方向突入南奥塞梯首府茨欣瓦利。由于准备充分,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仅用时不到13小时,格军就攻占了茨欣瓦利,并向乌比阿吉、凯梅尔等地攻击前进。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驻南奥塞梯的俄“维和部队”50分钟就从驻地抵达茨欣瓦利进行阻击,而素有“高加索之狼”美誉的俄第58集团军也在接到命令后140分钟内即完成一切作战准备,迅速以“闪击战”回击了格军的“闪击战”。

12/23 从兵力来讲,格鲁吉亚显然出于下风。格鲁吉亚当时全军共有5个旅,均在美国帮助下按照美国标准开展训练,其中第1旅更是号称是全套美械的精锐部队。战争开打后,格鲁吉亚向南奥境内投入了一个加强的步兵旅,包括其第4步兵旅和另外2个步兵营,并有14辆T-72坦克和4辆BTR-80装甲运兵车提供火力支援,总兵力达5000人。但最精锐的第1旅却从始至终未在俄格战争中现身,据悉当时他们正在伊拉克帮着美国“义务”打仗。而俄罗斯则在战争一开打后,就立即向南奥塞梯方向投入了58集团军的一个摩托化步兵师,此外俄军也在阿布哈兹方向投入了76和98伞兵师的部队共计约9000人。

13/23 而在海上,俄海军黑海舰队则成立了特混编队,从侧翼呼应俄军第58集团军的地面行动。8月9日,俄黑海舰队以旗舰“莫斯科”号巡洋舰和“敏捷”号护卫舰为核心的“惩戒编队”率先启程,目标直指格鲁吉亚的港口巴统,力图阻止美国和北约向格鲁吉亚提供军援。紧接着,由“幻影”号导弹艇、“谨慎”号反潜驱逐舰、2艘中型登陆舰组成的分舰队也从俄罗斯境内的诺沃罗西斯克港出发,前往格鲁吉亚阿布哈兹的港口苏呼米,并伺机攻取格海军母港波季港。格军为避免腹背受敌,派出了“第比利斯”号、“季奥斯库里亚”号导弹艇和另外3艘小型巡逻艇,前往狙击奔赴苏呼米的俄海军登陆舰。俄军“幻影”号导弹艇先是用2枚“孔雀石”反舰导弹,击沉了格军“达尔耶里”号巡逻艇,其后又用1枚“黄蜂-M”型导弹击中格军“第比利斯”号导弹艇。8月11日,俄海军陆战队杀向波季港,丧失斗志的格军几乎放弃抵抗,并把港内的全部舰艇都“奉送”给了俄军。值得一提的是,苏呼米和波季港之战也是现代俄海军所经历的唯一一次海战。

14/23 俄军在此战中的表现可谓惊艳,不仅回击迅速,还实现在陆海空网对格鲁吉亚进行全维打击。陆军方面,俄第58集团军在抵达茨欣瓦利外围后,即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形成了围攻部署,并向茨欣瓦利南部的格鲁吉亚重镇哥里实施穿插,截断了格军退路,还直接威胁格首都第比利斯,让深入南奥塞梯的格军迅速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态势,使格军未战已人心惶惶。随后,第58集团军又以重型火炮的猛烈炮击为先导强攻茨欣瓦利。战斗中,俄坦克部队吸取了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血战中的教训,与步兵分队加强协同齐头并进,不仅增强了打击效果,还大幅降低了战损率。此外,俄军还在开战后不久,就将堪称格鲁吉亚经济命脉之一的巴库—第比利斯—杰伊汉输油管道给炸毁。

15/23 为一并解决阿布哈兹问题,俄军还开辟了“第二战场”。俄第74空降师部分兵力进占阿布哈兹与格鲁吉亚接壤的科多罗河谷边界一带,并于8月12日凌晨发起攻击,包围了格特种作战旅一千多人,将其彻底赶出科多罗峡谷。值得一提的是,在阿布哈兹其他战斗中,“塞纳基空降”成为战史经典。仅一个连的俄空降兵突然在当时驻有一个格军山地营的塞纳基陆军基地上空从天而降,打了守卫在那里的格军一个措手不及,使其不战而逃。据说,俄空降兵进入该基地后,还在营地墙上信手涂鸦,留下了“山姆大叔,感谢为俄军空降兵提供制服”的嘲讽语句。俄军如此“闲庭信步”未免夸张,但也恰恰从一个侧面体现了俄军战术上的成功:不仅以少胜多,而且兵不血刃。

16/23 但格鲁吉亚军队在这场战争中也并非全无亮点。格军不仅在突击茨欣瓦利时展现了强大的炮兵火力和装甲部队实力,其1个特种作战旅在迟滞俄第58集团军的过程中,不仅成功延缓了俄军的开进速度,还击伤了南奥塞梯方向总指挥赫鲁廖夫中将,对俄军士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在战争初期,格鲁吉亚军队还依靠以色列埃尔比特公司提供的“竞技神-450”大型无人机,一度掌控了战场情报态势。此外,格鲁吉亚军队还利用萨姆-6防空导弹成功击落了俄军重型轰炸航空兵第52团的1架图-22M3战略轰炸机,而这也是冷战后第一次有战略轰炸机被击落。

17/23 《孙子兵法》开篇即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但格鲁吉亚领导人显然不懂这个道理。萨卡什维利认为有美国做靠山,北京奥运会期间俄罗斯也会因顾及中国而不敢出兵,后又将希望寄托在美军出兵或者西方斡旋上,结果进退失据、惨败于俄军。萨卡什维利算是现今格鲁吉亚在国际上最出名的人物了,俄格战争时他不仅紧张到吃领带,还在听到俄军直升机声音时慌忙扑倒在了保镖身下,狼狈之相令人印象深刻。萨卡什维利曾留学美国,师从西方“精神导师”吉恩·夏普,2000年时被前苏联外交部长、号称“银狐”的时任总统谢瓦尔德纳泽任命为格鲁吉亚司法部长。但3年之后萨卡什维利就以议会选举舞弊为由,带领反对派发动“玫瑰革命”,推翻了谢瓦尔德纳泽。2015年被赶出格鲁吉亚的萨卡什维利,被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任命为俄族居民占多数的敖德萨州州长,但两年之后就跟波罗申科撕破脸。今年2月,擅长搞事的萨卡什维利被彻底赶出乌克兰,据悉他将在荷兰定居。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给萨卡什维利的人生作出过这样的注解:就像是一场“奇异的悲喜剧”。

18/23 萨卡什维利并不是个案,可以说在苏联解体后的这些前加盟国中,从上层领导到下层百姓,基本上都弥漫着一股“锈气”。2010年11月19日,北约峰会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举行,格鲁吉亚代表团官员参会时,竟然在入住的Tiara五星级酒店公然召集了约80名买春女搞“联欢”。当时葡萄牙媒体《晨邮报》报道称,此次事件还是由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给曝光的。萨科齐参加那次峰会入住的酒店与格鲁吉亚代表团官员属同一家,当时因不堪忍受隔壁住客“高声喧哗”而选择了报警。

19/23 俄格战争后,俄罗斯正式宣布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并和南奥塞梯建立外交关系,格鲁吉亚就此彻底丧失了原本名义上所属的18.2%的领土和200公里海岸线,沦为美俄博弈的最大输家。此后,看清美国和北约真面目的格鲁吉亚开始积极发展自主军备。2015年,格鲁吉亚公开其在Didgori 2装甲车上开发的新型火箭炮(可使用57毫米、80毫米和107毫米三种口径的火箭弹)、Didgori 3自行迫击炮、遥控炮塔升级版Didgori 1装甲车、由单兵防空导弹改进而来的遥控机枪塔和Satevari狙击步枪等陆战装备。此外,格鲁吉亚还研发了一款装备有转管机枪和火箭弹发射器的无人战斗直升机,外形很是“犀利”。

20/23 俄格战争失利之后,格鲁吉亚也终于认清俄格两国间的巨大实力差距,开始闷头发展经济。在这方面给格鲁吉亚送去“及时雨”的不是其盟友美国和北约,而是中国。中国华信能源不仅在格鲁吉亚兴建了油气储备设施,还投资了格鲁吉亚阿纳克利亚深海港的开发。阿纳克利亚深海港口能提供中国到欧洲的最短航运路径,格鲁吉亚从2014年起,就一直计划将其打造为欧亚贸易航线上能每年处理1亿吨货物的重要运输节点,今年1月,上海振华重工也向阿纳克利亚深海港项目投资了5000万美元,将为其提供最新的现代标准集装箱起重机和其他控制集装箱码头所需的设备。

21/23 除了港口之外,目前通过格鲁吉亚的铁路也是欧洲到中亚和东亚的最短路上运输线路,中国货物通过格鲁吉亚运输走廊来运至欧洲,除了可以大幅缩短运输时间外,还能够降低对俄罗斯线路的依赖。2015年12月,首列来自中国的载有集装箱货物的中欧班列抵达格鲁吉亚,时任格鲁吉亚总理加里巴什维利亲自前往第比利斯中央火车站迎接。2017年11月,由中铁二十三局独家承建的格鲁吉亚现代化铁路最长隧道—T9隧道全线贯通,也将极大提升格鲁吉亚铁路的运载能力和中转潜力。

22/23 今年3月31日,中国6名游客乘坐国内某航空从北京到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的航班,准备前往格鲁吉亚旅游。这是国内唯一的北京—第比利斯直飞航班,全程不到十一个小时,中途只需在乌鲁木齐经停一个多小时。但航班在因天气问题而多次延误之后,这6名游客被告知只能飞至乌鲁木齐,已无法通过转机最终到达第比利斯了。这起事件其实是中格之间物流路线仍然不算畅通的一个缩影。格鲁吉亚扼守黑海和里海交通的要道,不仅是“一带一路”陆上中线的咽喉,也是里海石油出口的门户,对未来的国际贸易格局和石油价格均有重大影响,中国显然要进一步加强对格鲁吉亚地缘价值的认识和开发。本期出鞘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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