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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生时代

1/21 随着综艺的热播,练习生这种源自日韩的造星模式在中国迎来了爆炸式发展,甚至有评论把今年称为“中国偶像元年”。所谓练习生制度,即普通人通过数月至数年的训练和选拔,最后出道成为明星。这种相对公平的模式,给了许多年轻人追求“明星梦”的可能。在北京三里屯的一间练习室里,十几名练习生正怀着这样的梦想,挥洒汗水跟老师一起跳动着。摄影:魏尧

2/21 19岁的吴清丽是一个深圳长大的香港女孩,在香港读大专学摄影时兼职做过模特,因为喜欢看韩国的练习生节目,萌发了走练习生之路的想法。“香港圈子太小,提供的机会很少。”今年5月,她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模式。

3/21 对练习生来说,首先要完成的就是密集的课程培训。平时,吴清丽从周一到周五几乎都是在公司上课,平均每天4节课,每节课2小时,课程内容包括声乐、舞蹈、体能训练,以及上镜训练等等。这是吴清丽在上舞蹈课,虽然她从小学习民族舞蹈,但现在学的舞蹈跟民族舞蹈相差很多,她学起来还是要花很大气力。

4/21 乐理课上,老师会根据学员的不同水平分班教学,不少练习生需要从特别基础的乐理学起。最基础的是B1班,目前吴清丽在B2班,这个级别的班有十几个练习生,“要到B3班才会学结合乐器的弹唱”。

5/21 体能训练是练习生们塑造形体的必修课,往往十分枯燥痛苦。有时候为了达到训练效果,还会特意关掉空调。除了密集的课程外,练习生们要面对周考、月考、季考、半年考等,考核是由公司和老师对他们的唱跳演水平进行评价,表现不佳的练习生会被淘汰。为了鼓励大家努力训练,练习室一周7天24小时开放,勤奋的练习生周末也会整天泡在里面。

6/21 在训练课上,手机是不允许使用的,必须集中放在练习室一角。吴清丽说,她所在的公司管理算是比较开放的,北京一些类似的公司在管理上会更封闭,严格规定学习和生活上的安排,甚至没收手机。

7/21 刚下课,老师就批评了几名缺课的练习生,并训话强调上课纪律。“老师表面上比较凶,但接触后发现其实都很温柔。”吴清丽觉得在北京做练习生没有她了解的韩国那般残酷。据报道,韩国练习生的选拔已经达到了800选1的程度,而中国因为选择比较多,有人通过直播或自媒体的包装就能走红,所以有不少练习生自己中途就会放弃。

8/21 一名练习生的家长(右二)来访。并不是每名练习生的父母都支持自己的孩子走这条路,“我的父母一开始并不支持。”吴清丽说,不过父母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并且开始慢慢接受。现在,除了吴清丽自己之前打工存的一些积蓄,她上课和生活费主要是由父母来承担,父母唯一担心的是她一个人漂在北京太辛苦。

9/21 吴清丽在一家服装店试衣服,对于穿什么风格的服装都会有老师给他们讲课。吴清丽刚来北京时没有朋友,觉得非常孤独也很想家,后来她和老师同学交流,尤其是跟一起租房的练习生相处了一段时间,逐渐融入了练习生的集体氛围。“平时除了上课外,会和几个女生一起逛街、自拍;在宿舍就看看电视剧,会一边看一边演。”

10/21 吴清丽以前有一定的上镜基础,而且普通话很不错,公司让她担任季度考核公演的主持人。这是吴清丽在公演前看好朋友化妆,她手里拿着主持提词牌。在出道前,公司会严格管理他们的曝光,除了季度公演一般不会参加其他的活动,而像一些比赛机会,他们会选择审核符合条件的练习生去参加。

11/21 这是吴清丽第二次担任季度公演的主持人,这次公演她还会和其他练习生一起演舞台戏。“我需要抓住每一次公演露脸的机会去锻炼自己。”练习生如果顺利通过层层考试,公司会根据各人的特点以及当时的市场情况,开始安排正式出道。吴清丽坦承只给“明星梦”三年期限,“如果两三年都没能出道,就会考虑是不是自己不适合这个职业。”

12/21 段耀奇是吴清丽B2班的同学,在公演上他有两个舞蹈表演。在这段以他为主角的舞蹈中,吴清丽和其他几名女孩为段耀奇伴舞。

13/21 段耀奇在公司里并不算很起眼,身形瘦削,这是他在公司外走廊的一面镜子前练习跳舞。段耀奇21岁,他在今年年初放弃了计算机专业大三学生的身份,从老家太原来到北京开始了练习生之路,“只为自己的理想活下去。”

14/21 段耀奇在舞蹈课上训练,这段舞蹈他刚刚学习,有些跟不上其他同学的节奏。“小时候我就开始学小提琴和舞蹈,后来就想成为艺人,但是高考后父母还是让我选了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计算机。”随后的大学生活让段耀奇觉得不舒服,“理工类学校里连舞蹈社团都没有,只能自己去校外报班上课。”

15/21 当上练习生之后,段耀奇觉得自己的唱歌跳舞水平每天都在进步。在最近的公演上,他参加了两个舞蹈演出。比较擅长舞蹈的段耀奇希望提高自己唱歌的能力,一名练习生正在协助他练习。

16/21 段耀奇并不太爱逛街,最多就是在公司附近逛逛鞋和衣服。“每天上课时间太紧也很累,回到家就想躺下睡觉。”段耀奇以前比较爱运动,成为练习生后除了上体能课,几乎没有什么运动的时间和精力,“稍微有点空闲,我会看看舞蹈视频和当下流行的综艺节目。”

17/21 备场时,段耀奇(右一)和朋友们互相说笑。段耀奇现在的朋友大多是公司的练习生,比起在大学时,段耀奇和朋友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一起练舞,互相鼓励,也让在北京的练习生生活没有那么枯燥。

18/21 和段耀奇一起跳舞的练习生帮他整理一下妆容。“父母如今还比较支持。”对于未来,段耀奇觉得即便不能成功出道成为艺人,也会做演艺相关的工作,“我对自己比较有信心。”

19/21 舞台上,一名年龄不大的练习生站在群舞C位。“公司里有00后,有十三岁、十六岁的孩子,太年轻了!”吴清丽多次笑谈“怕老了”,不过面对周围越来越多出现的“年轻人”,她还是感到了压力。

20/21 晚7点开始的季度考核公演,吸引了千名左右的观众。在日韩,偶像产业早已是极具经济价值的产业。根据中国产业网统计,韩国的偶像产业产值2016年就超过了300亿元人民币,“韩国偶像市场已经过度饱和,而中国偶像市场处于相对短缺的情况。”有机构预测,2020年中国偶像市场总产业规模将达到1000亿元。

21/21 公演时,没有上台的练习生在舞台旁观看,每次表演结束他们都不吝献上欢呼。对于这些选择了练习之路的男男女女来说,行业的预期也许美好,但远不如每天的训练时间珍贵,面对严格的训练和残酷的淘汰,青春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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