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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生

1/14 网络直播的迅猛发展,让社会多元的一面喷涌般呈现出来,包括一些自古既有但相对边缘的职业和人群。东北的反串秧歌就是这样,一群生活中阳刚帅气的七尺男儿,化身成“妩媚妖艳的美女”。他们或因爱好,或为生存,在网络和广场上尽情表演,赢得了掌声和金钱,不过在光鲜背后,也要面对常人难以忍受的偏见。摄影:白石

2/14 霓裳今年28岁,来自吉林省德惠市边岗乡于家堡村。霓裳从小在农村学习二人转艺术,喜欢像女孩一样唱歌跳舞,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教反串表演的老师,“他觉得我挺有潜力的,就带我进入了这一行。”第一次化妆穿上女装之后,霓裳几乎都不认识自己了,“那时就觉得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3/14 演出前,霓裳到卫生间补妆。霓裳20岁来到长春,曾经在建筑工地做了2年多的钢筋工。业余时间,他学习唱歌跳舞,参加了吉林省二人转总动员比赛,获得了年度总冠军。从那以后,霓裳开始以表演为生。霓裳说,当时选择反串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其实这也挺好的,不会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反正我卸了妆就没人认识。”

4/14 霓裳在长春文化广场上与现场观众、直播间的粉丝互动。最近,霓裳学着在网上直播表演,他的粉丝有两万多人,每月能带来8000元的收入。对于表演反串,霓裳的父母开始接受不了,但看到他能自食其力,还是慢慢同意了。霓裳说,他最大的梦想是定居在城市,让爸爸妈妈也能在城市生活。

5/14 胡磊今年31岁。2013年,他在吉林北山秧歌场接触到反串秧歌。当时,他加入了一个秧歌交流的QQ群,经常看大家在里面探讨反串的化妆和演出经验,便渐渐喜欢上了扭秧歌。

6/14 胡磊是个商人,在吉林市做某品牌门窗代理已经九年了。接触到反串秧歌后,胡磊感觉“上了瘾”,这些年光是买服装头饰还有化妆品,已经花费了两万多。不过他的妻子和母亲都表示支持他的爱好。

7/14 为了反串,胡磊不得不穿上女士内衣。做反串表演时间久了,胡磊已经能淡定地对待别人的议论,“有些人说很多难听话,比如说你是人妖呀!我脾气好的时候就会跟他们耐心解释,偶尔生气的话也会反驳,毕竟现实生活中我还是一个男子汉。但事情过去了也觉得没有啥。”

8/14 楠楠今年26岁,目前是一家美容美发店的老板。2014年,通过朋友胡磊,楠楠接触到反串秧歌队。因为很喜欢舞台的感觉,就决定试一试反串演出,挑战自己的极限。

9/14 楠楠在演出前化妆,整个过程需要三个小时左右。近两年,楠楠开始在一家酒吧男扮女装客串演出。不过,这不是楠楠谋生的手段,只是业余爱好的一部分。楠楠的家人对他一直很支持,“在外打拼好好努力,如果累了就回家。”楠楠的妈妈说。

10/14 这几年,仅反串秧歌服装楠楠就定做了六七套,花费三万多。因为既要经营美发店,又要在酒吧表演,楠楠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趁年轻好好打拼一番。”楠楠说,自己喜欢跳舞,喜欢表演,虽然辛苦,但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11/14 李浩源今年26岁,长春某物业公司保安。2014年在长春伊通河跟秧歌队学习秧歌,2015年在长春北海公园看见了反串秧歌表演,从此加入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12/14 李浩源每天工作8小时,三班倒。只有反串能把他从单调的工作中解放出来。如今通过反串,他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业余时间大家在一起交流化妆和道具,只要不下雨,队员们就天天都在公园排练和演出。除此之外,反串秧歌还让他成功减肥50斤。

13/14 冬日里,李浩源和队员们在广场上表演。谈到反串演出,李浩源总是显得很自信,“不是女人,胜似女人。”虽然会有人说他娘娘腔,但他也懒得解释,“还不如努力把表演做得更精彩。”

14/14 夜幕降临,反串秧歌队伍的表演还在继续。2017年,这支由十几位老爷们组成的反串秧歌队首次出现在长春秧歌大赛上,就一举获得了全场最佳表演奖。虽然有些人仍旧不理解,甚至看不起他们,但正如姜旭凯所说,“双面人生”只要自己热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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