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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漂”新疆人

1/19 阿尔法在18岁远赴维也纳学习声乐和架子鼓。第一天课上时导师对他说:“今天我给你用英语上课,明天开始用德语。”德语为零的阿尔法当场吓住了,开始拼命补习德语,半年后拿下了这门语言。为了实现音乐梦想,阿尔法听从导师的建议来到美国,他盼望着有一天能参加《美国好声音》。

2/19 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台湾火锅店,是阿尔法每打工的地方。餐厅是留学生打工的首选,新人一般从后厨做起,但后厨的工作十分劳累,也无法拿到小费。阿尔法不愿依靠家人的帮助,靠着不多的打工收入支撑自己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

3/19 由于工作勤奋,阿尔法被提拔成了领班。顾客大多是亚洲人,点餐时阿尔法会优先使用英语,听到客人说中文后再转为中文服务。他每天被问得最多的就是:“你会说中文?”“你是中国人?”,阿尔法总会不厌其烦地回答:“对,我是新疆人。”

4/19 店里的服务生也大多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他们喜欢称阿尔法为“法哥”。同事们都知道法哥有个音乐梦想,合资为他买了一把价格不菲的吉他。去年夏天,阿尔法带着这把吉它赢得了2016东森新人王总冠军。工作结束后,阿尔法拿起吉他为大家弹唱了一曲许巍的《故乡》。

5/19 回到家已是午夜时分,阿尔法强撑着睡意学习。不足20平米的房间里铺着两张单人床垫,阿尔法和同样来自新疆的百合共同租下了这一逼仄的小房间。在湾区,这样的房间租金为1100美金,约人民币7500元。

6/19 合租房里还住着18岁的留学生Jack,以及前来陪读的Jack妈妈。阿姨对一屋子的留学生十分照顾,经常做一些糕点与大家分享。这天晚上大家一同分享着烤肉,聊着生活中的趣事。

7/19 枫叶曾经是东方歌舞团团长助理、舞蹈队队长。在第一次来美国演出时,枫叶就爱上了旧金山的阳光。有机会来到美国后,枫叶越来越觉得找回了童年时新疆的感觉,连西瓜都是新疆的味道。枫叶在旧金山的住处附近有一片草原,她说,这里的风景让她仿佛回到了家乡。

8/19 “这边华人很多,想学舞蹈的人也多,但没有专业的人来做”,枫叶的想法是来美国与合伙人创办一间东方舞蹈工作室。在手续筹备到一半的时候,合伙人临时撂了挑子,性格坚毅的枫叶扛了下来。2016年末在美国旧金山大学的邀请下,枫叶参与制作一个VR舞蹈艺术短片。

9/19 枫叶每天要花三个小时学英语,书桌旁放着她和父母的合照。枫叶说父亲是在战乱年代和在喀什的母亲相遇,于是定居下来。母亲因为成分问题,上不了专业艺校,就努力自学绘画,枫叶说:“母亲最喜欢在家里的葡萄架下画画,还要放上新疆的民歌《牡丹花》,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10/19 2016年12月30日下午,工作结束后枫叶约上工作室的同事到附近的餐吧小聚。虽然身边没有家乡的亲人和伊力特,枫叶的心情甚是愉快。

11/19 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百合提亚尔,右臂上纹着母亲的头像,几乎没人相信他来自中国。百合18岁时远赴俄罗斯念书,老师在课堂点名时直接问:“中国人来了没有?”这令百合感到生气,他站起来告诉老师:“我是中国人,我和其他学生一样在这里认真学习,请你叫我的名字。”

12/19 百合听从了好友阿尔法的建议来到篮球的梦想之地——美国。尽管百合曾经上过乌鲁木齐体校,出国后又在列宁体育大学学习篮球训练法,但这样的学历并不被美国承认。百合只好重新准备大学考试,他希望未来能够进入NBA当队医。

13/19 在一家东北人开的火锅店里,客人们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分享菜肴,身为服务生的百合端着饮料在一桌桌客人之间穿梭。这份工作从傍晚五点开始,半夜才能下班。相比于其他的打工方式,餐厅的小费收入相对可观。

14/19 海外新疆人协会会长陈宣明前来看望阿尔法和百合,还带来一只羊。大伙儿一边串着羊肉,一边聊着近况。陈老师是老新疆了。他对阿尔法和百合提亚尔,以及在旧金山的很多新疆籍留学生都非常关心,经常来看望他们,还会帮忙解决一些问题和困难。

15/19 炭火上的烤羊肉滋滋地冒着热油,慰藉着漂泊在异乡的百合和阿尔法。对于这群特殊的留学生而言,无论在家乡还是异乡,都是被另眼相看的群体。他们一边努力融入异国他乡的生活,一边又不自觉地蜗居在熟悉的乡音之中。

16/19 2016年12月30日的夜晚,阿尔法的乐队正在加紧进行新年前的最后一次排练。乐队成员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有北京人、上海人、东北人、香港人、台湾人、新加坡人。年纪最大的成员已经76岁了,27岁的阿尔法是最小的一位。

17/19 海外新疆人协会召集了在湾区的新疆老乡举行新年联欢。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民族,但同样的家乡背景,让彼此没有多少距离。音乐声一响起,大家自然而然地跳起舞来。

18/19 2016年12月31日晚,正逢跨年前夜,枫叶请了工作室的同事和新疆老乡们一同到家里做客,其中也包括阿尔法和百合。枫叶当初在火锅店里一眼就认出了同为新疆人的阿尔法,两人从此成为好友。

19/19 老乡就是同在异乡的家人。一顿烤肉、一次联欢、一场聚会,身在异乡的这三个新疆人有了并不孤单的新年。还有许许多多的新疆人,更多更多的中国人,在异乡的天空下,和“老乡”们一起过着新年。旧金山的冬天不太冷,就像有老乡在一起的新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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